看不見的臉(四)
第四章 第二湖
1
在〈名片〉的開頭是一個前額上低垂著劉海,大大的眼睛的女性側臉。下面是三行介紹詞。
〈好寂寞的我 在尋覓能夠帶給我快樂短信的你 葉子、21歲、勤工儉學〉
“哎呀,這不是溝口晴菜的名片嗎?”
大月警察署的老將巡查部長中島在看完了電腦上顯示的文字后驚訝地說道。6月29日星期二上午9點,中島等兩個人利用晴菜的短信友征集網站上到了她的電子信箱里。
“是啊,這就是宣傳語,也是名片的一部分。因為在征友界面上必須寫上登錄會員的名字,所以就得說明自己的情況。如果誰對哪個會員感興趣,就可以再點擊‘繼續閱讀’,這個會員的全部資料就出現了。”
把寫有“短信友征集網站·團體事業部·第6組負責人”的名片遞給偵查員的小山內明確地回答道,并移動著鼠標。
果然,在點擊了“繼續閱讀”后,又出現了詳細的資料界面:
〈我每天都在無聊地活著。平時我很精神,但是一旦只是我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感到萎靡不振。我在等待著能夠傾聽我心中苦惱、讓我充滿希望的朋友。富有愛心、能夠體諒、關心我的人是最理想的
住址:神奈川縣 出生年月:4月3日 星座:白羊座 血型:A
性格:甜美
愛好:山、湖、意大利面食、西式甜點
體形:普通
長像:和藝人小倉優子相似
對自己的評價:
漂亮指數:3 經驗指數:1 可愛指數:5 渴望指數:4
尋友標準:男性朋友、普通朋友
地區:東京或關東地區
性別:男·女·或不限
希望年齡:26~30歲、31~35歲
血型:不限
星座:無所謂〉
“大體上就是溝口晴菜的資料了。”
“原來這樣啊。——可是晴菜是去年登錄成為會員的呀。”
“對,是2003年6月3日第一次存入資料的。”
小山內用鼠標點到這個界面顯示日期的地方。
“這么說,她是4月出生的,就應當是23歲了,她在故意說小了兩歲啊。”
“是的。”小山內苦笑著附和了一句,但是他又馬上回到了冷靜的表情,
“用戶沒有必須表達真實年齡的義務。本公司對于會員規定僅是不允許未滿18歲的人進行約會。”
于是劉田考慮,但是這樣一來也并不能完全禁止少男少女以虛假的身份通過這樣的網站進行約會。他今年20多歲,在山梨縣警察署搜查一科主要負責處理網絡犯罪案件的第2組。
“這樣一來就不能確定對方是不是主婦,給人一種獨身的公司職員的明顯印象啊。”中島歪著頭說道。
“在用戶的自我介紹中,不需要特意說明自己是否獨身或結婚,住址也可以自由省略,名字可以根據自己的愛好隨便起個網名,或是愛稱、小名都可以,反正我們不要求必須說真名。”
“這么說,性別也不是準確的了?”劉田問道。
“是啊,因為網絡就是虛擬的嘛!”
什么?中島驚訝地看著小山內。
“就是嘛!男的可以模仿成女性,看上去是年輕的女性也可能就是個男性呢!”
“那么有沒有百分之百的沒有虛假的……”
“這是因為本公司不能公開會員的隱私,我們只是提醒會員要善于自己正確判斷。”
小山內又說回來。同時他移動著鼠標,界面上又顯示了公司“會員規則”。
“在制作會員登錄和名片之前,將向用戶提示,是否接受公司的會員規則。”
在公司提示的“會員規則”中有這樣的禁止事項:〈違反公共道德(猥褻的言辭、暴露他人的隱私、中介性交易、賣淫)〉、〈違法犯罪(威脅、毒品交易等)〉,除此之外,還有〈個人資料(真實姓名、住址、電話號碼、郵箱地址以及其他聯系方法)〉。
〈個人隱私的公開程度,請依據每位用戶的判斷進行提供。因此而造成用戶的損失和產生的糾紛,由各個用戶自己負責,本公司將不負任何責任。希望理解與合作!——
從6月28日星期一開始,搜查總部的調查工作越來越接近事件的核心了。
星期六停止了業務的電信公司和與網絡公司于周一重新開始了工作。而警方派出的2組人員也于今天去了東京。
一組人員帶著晴菜所使用NMC公司的手機,另外一組的人員帶著女性會員的登錄名單。無論哪一組都是取得了法院有效判決才獲得的這些數據。
NMC公司里通常只保留最近3個月的接受和發送短信的資料。從6月20日至21日的收發短信因此得到了保留。
在網站中,警方也獲得了晴菜自己登錄網站時提供的個人資料。
根據這些,就應當知道晴菜最近和誰有著頻繁地接觸,她在和家人失去聯系的星期日6月20日至星期一21日在什么地方——。
中島和劉田兩人搭檔,首先于28日星期一上午10點去了網站公司。由于公司方面事前進行了聯系,并同意全力協助警方調查,所以他們的工作進行得還是順利的。
這天,他們倆人還去了晴菜的打工地點第一滑冰場、結婚前工作的武元制藥公司進行了調查;29日星期二上午9點又去了網站公司。他們位于品川區東五反田的高層商務大樓的六、七層。
小山內和一名年輕的女職員和昨天一樣把他們迎進了接待室。在這間沒有窗戶、完全隔音的房間里,除了沙發之外,還有一張辦公桌和上面的一臺電腦。他們已經將檢索到的會員名單打印出來了。
“——這么說,通過晴菜登錄路徑查到了,她是去年的6月3日制作好自己的名片,并于第二天也就是4日登錄到網站的。”
中島看著遞給自己的數據確認了一下。
“是的,本公司在會員登錄后的24小時內檢索會員提供的個人資料,是否有違反公司協議的內容。如果沒有,我們就會發送到網站上的。”
“用戶的登錄的時點,公司是通過他們的手機號碼知道的吧?”
“當時不會馬上知道,用戶同意了公司的約定后會用手機接通我們的終端,然后他們就會獲得一個身份證號碼,就像獲得了汽車牌號一樣,于是我們就知道了用戶的所有信息。所以在必要的時候,用戶只要手機報告他們的號碼,詢問本站,就能得到應有的服務。”
搜查總部已經將晴菜的手機號碼向NMC電訊公司獲得了她登錄網站時的資料。
“女性登錄到網站上后,是不是很快就會人上網?”劉田問道。
“目前已經有很大的數量了。但是我們界面上的條目短,每頁只能有20條。而且有時機主在查看時不斷地刪除自己認為沒有意思的來信。所以也是在不斷地按照先后的順序更新著。”
“男性和女性的有什么不同嗎?”
“大體上是女性的名片多為男性來登錄。”
“電腦和手機上網有什么不同……”
“那就看什么情況了,要說方便當然是手機,我們這里是可以看出對方是使用什么登錄的……”
小山內找了找資料,看著旁邊的一份女性的材料說道:
“全體會員使用電腦登錄的數量最多,但是接收時使用電腦的多,發送時使用手機的多,大約各為三分之二吧。”
“用戶都是使用電腦簽定合同的吧?”中島插了一句。
“是的,電腦是一臺一個IP(信息提供者)地址,當然也有的家庭是具有復數的電腦,但是誰在什么時間使用了電腦,網站公司都會留有痕跡記錄的。”小山內回答道。
劉田聽說過沉溺電腦的人會盜用他人的IP地址上網,但一般在網站公司都會發現這種用戶的異常情況。
因此,中島他們得到了晴菜的通信記錄中,都顯示著和她通信時對方的ID和IP地址。
他們通過這些,就可以看到晴菜登錄的一周后,即6月21日眾多的來訪者的信息。
小山內指著這些通信名錄說道:
“大致每個用戶都會在自己登錄后每天查看自己的網頁,并且會不斷刪除他所認為沒有意思的來訪者。據說每周都有100多封來信呢!”
“這些信件有多少字?”中島問道。
“最多的有150字。”
“這么多的字,要是手機……”
“NMC公司的手機每次可以容納250個字符,所以這不成問題。假如是100封來信,就得不停地刪除了。而且這些短信友們都是你來我往地不停接收、發送著。”
在這些操作記錄中,第一名的發送者僅僅出現了一次,大概就是小山內所說的,對方沒有了興趣于是就中斷了聯系。
但是第二天又有另外兩個人來信了。但是他們都是在來了4、5封信后就變換了IP地址了。
“從字面上我是根本看不懂啊。”中島不耐煩地說道。
“是的,本公司將保存用戶的來往信件記錄的時間為1年,內容保存2個月。這是因為容量大小決定的。”
“來自男性的信件有沒有提出一定要成為短信友的要求的?”
“是啊,大體上年齡、性格進行了自我介紹后,比如說是飛機駕駛員、律師等在日本很吃香的職業后,如果提出希望成為短信友的話,女性大多都會有幾次通信的。”
“這些都得是自己提出來嗎?”
“大體上這樣的。”
中島又看了一下這份資料,從去年6月初到6月底的大約25天的時間里,〈葉子〉的郵箱里就有了大約150封短信。而葉子也給其中的6個人回了信。也有通了2次后就中斷了的,但是也有來往了10封信的。但是7月2日就收到了最后的一封信,到了兩周后的16日一封信都沒有來了。
到了4個月后的11月再打開郵箱時還是沒有信件。
“這是什么狀況呢?”劉田問道。
“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提供名片的用戶會閱讀許多的來信,他們只對其中感興趣的人回信。他們一般要交流幾次后,認為不合適的就不再通信了。然后再和其他的來信繼續交流。還有的時候會發展到見面的。但是這樣的交流要經過網站,而且要發生一定的費用,又費時間。”
“有沒有不是會員的人來信呢?”
“如果用戶把自己的資料發到網站上,經過14天后沒有通信交流,自己的資料就會從網站上刪除。當然會員登錄還繼續存在,具體的內容也是存在的。”
“原來這樣。如果名片不在網站上張貼,就不有新的信件來了吧?”
“因為登錄了網站后希望有許多的來訪者,而且如果容量合適,那么就不存在刪除的問題了。”
于是劉田把剛才聽到的事情仔細在腦子里梳理了一遍。
從去年6月4日到7月2日的時間里,與晴菜進行短信交流的有6個人。其中她不會僅和一個人成為“短信友”的。如果通過手機的ID終端應該可以查到他們的身份的。但是究竟和誰最為密切,由于短信的內容已經刪除了,所以也就不能從內容上進行判斷了——。
“那么在她的郵箱里還會留著那6個人的手機或電腦的地址吧?”
“不,不會留著的。一般的手機和電腦的線路是不一樣的,他們的資料只能在我們的網站上閱讀。”
“雖然這么說……”
中島稍微有點挖苦的樣子笑道。
“我們公司都定有相關的禁止內容,包括用戶的地址。所以我認為個人的用戶是不可能查到其他用戶的地址的。”
“的確,在新的會員作成名片登錄網站時要經過嚴密的NC(數字控制)才能上網,但是……”
小山內立即岔開了這個問題,
“只是因為用戶的數量太多,每天來點擊瀏覽的高達7、8人(次),所以只是告訴了手機和電腦的IP地址是無法知道得登錄在網站的人的真實身份的。但是在他們的多次交往中得知那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不再通信了,那就不會知道了。最不好的情況就是把自己的地址進行變更。”
但是事實上不關閉自己的郵箱,大量的短信友還會源源不斷地進入的。“想見面”、“見面吧”的呼聲很高。他們在交流一段時間后就會相互告訴自己的住址和手機號碼,甚至見面……。
“7月初第一次中斷了聯系,11月9日又有了聯系。她也和幾個人回了信。這又是怎么回事呢?”劉田由問道。
“我是這樣認為的啊,她是從7月3號以后只和特定的人進行聯系了。但是結果他們后來又中斷了來往,11月9號又貼上了自己的資料,于是在會員中又復活了‘葉子’。于是她又開始了活動……”
10天后的11月9日,〈葉子〉和其中的一人進行了來往。以后的記錄顯示是有三個人和她發生著聯系。但是到12月7日她的回信就沒有了,15天后她的名片也被刪除了,當然給她的信也成了零。
后來,到了今年6月發生的事件,〈葉子〉就再也沒有復活了。
“這樣一來,11月她和新的短信友開通了聯系,但是到12月7日她和這三個人當中的哪個人進行了個人的聯系,是不是這樣?”劉田問道。
“對,是這樣的,或者她對所有的短信友都失去了興趣。”小山內答道。
“也許是經濟上的原因吧?”中島說道。
“聽她丈夫講,由于他發現去年秋天的時候,晴菜的手機費高得出奇,問過晴菜,于是12月份的時候就有了很大的減少。大體上她是在那個時間段有著十分頻繁地聯系吧?”中島看著小山內問道。
“在用戶使用手機進行上網聯系時,會員的登錄的包月費為400日圓,都是由手機的公司將通信費一并上交的。而且無論發生多少次上網,也不會超過這個金額的。”
“只是利用網站進行聯系時手機的通話費就另外收取了。”
“噢。”
“使用電腦也是這樣的了?”
“這還不太一樣。包月一律是400元。電腦用戶是通過自己在網絡公司給的‘用戶名’登錄。”
“這樣的話,網站的費用和個人聯系發生的費用就是雙方支付了?而她被丈夫發現后費用從12月就很快地降了下來。”中島雙手扼腕說道。
但是晴菜是不是對來信的短信友失去了興趣?劉田在思考著。因為這樣的話,6月20日星期日下午,她發送給八十川涼子的短信就不好解釋了。
〈今天我去見短信友。那就再見吧!〉
也許她是為了節省通信費,但是她去年到12月7日為止通過網站和短信友的聯系不是非常密切嗎?和個人的聯系不至于發生這么高的費用吧?
難道她和這個人在6月20日是第一次接觸嗎?或是他們之間是已經有過幾次會面的關系了?
那么這個人是誰?
去年6月以來,晴菜總共和9個短信友進行了短信聯系。
她是和這9個人當中的一個人,而且更有可能包括從11月到12月的三個人中的那個人進行了短信聯系的。
如果是和去年6月就認識的短信友一直保持著聯系的話,到11月她再次提出自己的名片,就不應當是在和復數的短信友聯系了。
“——開始選擇短信友,發現符合自己興趣的人后就會直接聯系……那么一般說來是怎樣見面的呢?”
中島順著自己的思路,看著小山內問道。
“根據本公司的調查,基本上是由男性提出見面的要多。”
“大致聯系幾次后才提出見面的?”
“這個嘛——每個人的情況不同……怎么說呢?”小山內看著旁邊的那名女士,于是她馬上從數據中找了出來。
“根據公司的調查統計,平均聯系10次左右就會發生見面的了。”她看完后答道。
“這么快呀!”中島驚訝地說道。
“按手機每次的容量為250個字符計算,聯系10次就是不小的數量了。這樣算起來……女性發生危險的幾率要很高的呀!”中島看著比自己要小很多的劉田說道。
“也不能這么說,現在的女性也都是很大膽的,在網上聊天的時候就能把對方摸透的。而且也一定要打聽出對方的住址和公司的名字,這樣才敢去見面呢!”
劉田一邊想著這方面的案例一邊說道。
“可是大家都不是不說真話嗎?”
“現在人們的交往速度越來越快了。”小山內插了一句。
“現在網上辦公、網上聊天、拜年已經很平常了,對了,本公司還在致力于開發更多的人際聯系交往的手段的軟件,以方便更多的人加入到網絡世界中來。”
聽到小山內的這些話,中島和劉田不禁互視了一下。
因為晴菜和9名登錄的會員進行了交流,那么就有必要對這9個人的〈名片〉進行調查。
目前的對象是9個人。那么是哪個人在事件發生之前與晴菜的聯系最密切呢?通過NMC公司提供的晴菜的手機通信記錄就會發現的。
這樣的網絡犯罪,和被害者的危險一樣,罪犯也承擔著隨時被發現的風險。他們留存著的記錄就與他們的被捕緊密相聯。
于是中島兩人覺得他們越來越接近兇手了。
“最好是有‘山’或‘湖’的字。”
中島再次把目光落在了晴菜的〈名片〉上了。同時他的心中又油然升起了一種無名的感慨。
“這和這個事件有關嗎?”
2
〈桂山湖女性殺人事件〉搜查總部,設置在了山梨縣大月警察署里。署內的這間被稱為“特別搜查房間”是一個大小20張草席的單間。房門上貼了一張用大字寫著事件名稱的紙。
6月24日下午在桂山湖發現女性的死尸以來,山梨縣警方便從搜查一科派出了一個小組增援到了大月署。
25日的深夜判明了死者的身份。她是住在靠近東京的川崎市百合丘的主婦。這是一起與電腦網絡犯罪十分密切的廣范圍的事件。從社會影響來考慮,第二天26日又組織了第二個小組,由負責廣范圍事件的警官擔任指揮。
同時派出了多名偵查員進行大范圍的調查,大致要求在下午5點至6點進行集中匯報。從下午6點開始,這些偵查員便陸續來到搜查總部進行匯報,并對這些匯報進行整理和匯總。當然還有直到深夜回來的偵查小組。
29日星期二晚上7點,安奈見和津川搭檔出現在了搜查總部的房間里。他們兩人是三天前去東京和川崎進行調查工作的。
他們在坐定后,負責廣范圍事件的警官伴藤、兩個小組的組長和署里的刑事科長幾個人也集中而來。
首先由安奈見匯報了從死者的交友打聽來的消息。引人注目的有兩件:一是晴菜的短期大學同學米倉梢和武元藥品公司前同事山口由美兩個人于21日星期一下午6點20分、分別前后相差3分鐘收到了晴菜發自新宿的短信。她們兩人都立即回了短信,但是沒有收到晴菜的“回信報告”——。
安奈見帶來了米倉認為“當時晴菜是不是有人和她在一起”的看法,而津川則提出會不會是兇手作案后偽裝晴菜發的短信的意見。
第二,還是米倉梢提供了晴菜于去年夏天和一名“35歲左右、自由作家男性”關系十分密切的證詞。
“今年3月她聽晴菜說過他們在去年就分手了,但是在今年4月中旬時他又發來了短信,當時晴菜還笑著對米倉梢這樣說道。當時聽晴菜的口氣她還在和更年輕的人通著短信,但是準確的人就不知道了。”
如果這樣的話,“35歲左右、自由作家男性”就是非常具體的消息了。安奈見還把那天從發自東京的短信報告拿來了。手機犯罪是多發者的特點,但是這又使得發現罪犯更為便捷。
“中島君和劉田君的調查也來了。他們計劃在今天就能回來——”
一組的組長阿角對大家說道。
“在網站上聊天的內容查一下記錄就可以明白,如果那個說是35歲的自由作家就在這9個人里,那就不難查出他的身份來。”
最終一旦和晴菜的手機通信對上了,那么是誰、什么時間進行了接觸就一目了然了。
“星期一的下午6點她把短信發給了她的兩個朋友——”
“……?”
“那么下面——”
阿角環視了一下,看到安奈見催促著自,。
“今天下午4點左右,為了慎重起見,我再次去了百合丘晴菜母親朔子女士住的公寓,但是沒有什么新的線索。就在我回來時候,正好碰這了送報工——”
津川大聲喊住了那個送報工。
這是個打工的年輕學生,他非常認真地回答了津川的問題。
“我是送晚報的。21號星期一我來送晚報的時候,我發現819室的報箱里還放著晨報。我就把晚報放在了晨報的上面。但是到了星期二的時候報箱里就滿了,得使勁塞才能塞進去。”
關于這個新聞,在大月署確認死尸的時候,偵查員曾經問過溝口輝男,溝口是這樣回答的:
“6月23日夜里,我出差回到家里時,看到報箱里塞滿了報紙,我就全都裹著回到了房間。后來我找到了幾個晴菜的朋友電話號碼就打了過去。不一會兒我又想起了報紙,就翻開看了看,這才發覺從星期一的報紙就在報箱里沒拿。只是我妻子沒有看報的習慣,她就是拿了報紙也不看,就那么放在家里。但是她是什么時間放在家里的我就不知道了。”——
兩個人離開了公寓就去了報刊亭。送晨報的也是一名打工的學生,但是那時他已經騎著摩托車走了。
“但是他也對溝口家的報箱里塞滿了報紙有印象,而且他記得是從22日星期二就沒有取走報紙。”
根據他們的證詞,警方越發感覺是從星期一的晨報就沒有取走了。那么晴菜就極有可能是星期日晚上都沒有回家。
津川說完后阿角說了句“原來是這樣”,就回過頭看了看身后的小黑板。
在那上面記錄著晴菜失蹤前后的主要事情,是按照日期排列的。
6月20日(日)·13點34分,給八十川涼子發來短信!慈ヒ姸绦庞选
同日·15點13分,給朔子打來了TEL(電話)。是留言。
同日·15點14分,給朔子發來了短信!丛诔塑嚩碉L〉
6月21日(一)·無端曠工。
同日·18點21分,給米倉梢子發來了短信!丛谛滤藓炔琛
同日·18點24分,給山口由美發來了短信!丛谛滤拶徫铩
6也24日(四)·15點30分,在桂山湖發現一具女尸
6月25日(五)·成立搜查總部
同日·23點30分,其家人確認了尸體
“假如晴菜是星期日夜里都沒有回家的話——”
阿角繼續說道,
“假如晴菜20日星期日從下午2點到3點去見短信友,去兜風,以及以后的行動,那么一個可能就是她和那個男子于當晚住在了什么地方。第二天的星期一又和他在一起,因此她無端礦工。傍晚她來到了新宿,分別給兩個女友發去了短信。在這樣的情況下,是不是可以認為她在21日星期一夜里至22日星期二被害,并給拋尸到桂山湖里?——再一個可能……”
大家都圍繞著他的分析思考著,阿角更加得意了,
“晴菜在20日星期日下午3點14分給朔子發送了短信后,當天就被害了。尸體的遺棄是在那天的晚上至星期一的早晨。也就是說,星期一傍晚發送的那兩個短信是兇手偽裝的。那個時間兇手已經殺害了晴菜……”
根據司法解剖,晴菜的死亡時間被推定在6月15日至22日之間。
在大家沉默了一會兒后伴藤開口了。他有50開外,身材魁梧,有一種作風沉穩的風格:
“那兩個短信最有可能是兇手的偽裝。所以我認為兇手犯罪的時間最有可能就是星期日的夜里到周一的早晨。”
那兩個短信的文字十分相似,無論哪個都是充滿了高興的內容,根本不能想象她在這樣的情況下會無端曠工。而且要是那樣的情況,她怎么不會翻來覆去地和阿梢她們不斷地發送短信?
“這么說,兇手在殺害晴菜后的星期一下午6點在新宿了?”署里的刑事科長問道。
“不,那兩條短信是不是在新宿發送的,目前的技術還不能確定。”
第二組的負責人羽仁警部插了一句。他們組集中了全縣警方擅長網絡破案的高手,
“通過解析晴菜的手機記錄就可以判斷出發送短信的特定地點。只是時間——”
實際就是時間問題。
中島和劉田小組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里10點多了。他們倆人主要是在網站公司進行調查。但是今天傍晚的時候他們又去了手機通信的NMC公司,取回了晴菜星期一早晨以來的通信記錄,并從負責人那里打聽了許多知識。
“我們把晴菜3個月的手機通信記錄要回來了。也就是4、5、6月份的。”
于是由羽仁組的劉田首先匯報了NMC公司的事情。
如果掌握了手機號碼,那么查找機主的通信記錄就比較容易。雖然還會有些出入,但是在NMC公司查找兩天以內的發送和接受的短信、時間、對方的號碼等通信記錄還是很準確的。
問題是手機的記錄。
“郵箱的問題怎么樣了?”
羽仁似乎比任何人都著急的樣子。
“由于考慮到這個事件的重大,盡最大的可能,用一個多月,或者4個星期里就可以查找出來。”
“嗯——”
羽仁還是不滿意地苦著臉,撇了撇嘴。
手機的通信記錄保存原則是包括本月在內共計三個月。在通信公司以6月28日星期一通過NMC的聯系,實際就保存了4、5、6這三個月的記錄。而一旦進入7月,那么4月的記錄也就自動刪除了。
盡管如此,手機的調查工作與電話還不一樣,調查網絡的通信記錄需要比較長的時間。
發射場所,也就是帶有特定的定位系統GPS的手機,可以倒查誘拐事件,除了特殊的情況外,手機公司一般需要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它和調取電話通信記錄不一樣,而且他們也不是24小時工作,3個月查清一部手機的通信記錄就是很快的了。
所以警方是根本等不了的。
“我們不過是要通信記錄嘛!”
羽仁換了一個表情問道。
“是的。”
劉田把從NMC提供的通信記錄向上司遞了過去。羽仁打開后盯著看了一會兒說道:
“給晴菜發去最后一個短信的是她的母親朔子啊,20日星期日下午3點13分。以后就不是短信了。”
“朔子家里沒有人接聽。”
“是啊,朔子的手機接到無人的短信后,晴菜應當收到了。”
“在星期日打給朔子的電話里,晴菜留了口信,那么能不能知道她打來電話的地點?”
伴藤沉著的語氣也帶出了緊張的聲音。
“是的,是可以的。”劉田用力地回答道,
“晴菜的手機電波可以被任何一個基地站的天線收到,當然也會留下記錄的。”
在電信公司里,由于主要是為了保存向機主索要通信費用的證據,所以也就得保存機主的通信記錄。
“知道是哪個基站嗎?”
伴藤一問,大家都沉默了。
“是神奈川縣的藤野町,位于中央高速公路東南方向的基站。它的管制地域是半徑3公里內。我認為晴菜不會超出這個半徑的。”
劉田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朝墻上的地圖走過去。
這是一幅山梨縣的全縣地圖,也包括了與它相鄰的神奈川縣的一部分。
藤野町位于山梨縣的東部,中央高速公路就從該町的中間穿過,因此它被分成了東西兩部分。
“基站就在這一帶。”
劉田用指揮棒指著基站的位置說道,然后還劃了一個圓圈。
“是相模湖啊。”不知是誰輕輕地驚嘆了一句,頓時會場里響起了一片唏噓聲。
“是啊,相模湖也包括在這一帶里。但是高速公路不在這里面。還有藤野町和相模湖町的一部分。”
會場上再次沉默了,大家都自然而然地回憶著相模湖的樣子。相模湖位于這個大月市以東,距離只有20來公里。如果使用中央高速公路,從大月出入站口進入高速路,期間穿過上野原和相模湖兩個高速公路出入站口,也就15分鐘的樣子。
“相模湖也有大壩呀!”
“那不就和桂山湖一樣嘛……”
“我記得湖畔還建有幾個規模不小的情人旅館呢……”
伴藤一邊聽著大家的談論,一邊重新看了一遍晴菜的通信記錄。20日星期日下午3點14分,發送給她的母親的是最后的記錄。
〈——晴子下午來了朋友,現在我們在開車兜風。今天天氣真好,人很多呢。——〉
看上去很像是“相模湖”呀!
如果是在百合丘公寓附近上了短信友的車,去相模湖的話就是順理成章的路線了。
公路的出入口位于附近的一所人造湖公園的東側,公園里有噴水設施和游覽船場地等娛樂項目。要是在休息日,游人自然是不少的。
晴菜是去了那里嗎?也許是在車外面發的短信。從時間上看是符合的。
的確在那所公園的周邊經常是非常熱鬧的氣氛,但是湖的南側就是一片山林地帶了。
〈別太累了,媽媽,精神點兒。晴子〉
在這條短信后又發生了什么不策嗎?
而且她的尸體被沉在了桂山湖——。
3
相模湖是1940年建造的一處由相模大壩圍起來的人工湖,方圓12公里,距離首都的東京圈很近,后來又沿著湖畔進行了旅游休閑設施的大規模建設,于是使得更多的人前來旅游觀光。
6月20日星期日,晴菜給她的母親朔子用手機發去的短信電波,被相鄰的藤野縣基站接收到了。它的接受范圍大約為30平方公里,而大部分是這片湖水和供游人休閑的湖岸的“自然公園”、“郊游園地”。
從晴菜發給網站的自己的名片上,在〈愛好〉一欄上她填寫的是“山和湖”,那么在一個星期日里,她來相模湖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了。但這里是不是她的最終目的就另當別論了。
從百合丘出發,沿國道20號線(甲州大道)在調布出入站口進入中央高速公路上行,在從相模出入站口出來到達相模湖畔,一般白天需要1~1小時20分左右。從時間上看沒有矛盾。
從6月30日星期三早晨開始,警方出動了10多名警察搜查了相模湖一帶。重點區域涉及了相模湖的大半個地區,即:
1、中央高速公路·相模湖東出入口和相模湖出入站口及其周邊;
2、相模湖的東北岸、相模湖公園一帶的觀光景點;
3、東部丘陵地帶的郊游園地;
4、相模湖南部的自然公園;
5、從鐵路的中央本線相模湖站至湖畔。其中在古舊的町里,游客經常投宿的小旅館和民俗接待戶。
另外,從車站以西的相模湖出入站口到相模湖公園沿彎彎曲曲的20號線國道,還建有4、5棟西式風格和日式古城風格的情人飯店,而且它們都位于密林的深處。
這些偵查員都是“隱蔽目的搜查”,即沒有對給調查人員說明調查的真正目的。
這是考慮到在晴菜失蹤的當日她可能就是在相模湖一帶,以及兇手在這一帶的活動等,是高度機密的調查,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不能公開進行。特別是不能讓新聞媒體察覺。
因此偵查員就晴菜的年齡、長相以及是否和一名男性以車相伴,星期日20日是否到過此地,在什么地方見過等的線索進行調查。由于被調查者都被告之是“某個事件的參考”,所以沒有感到意外,都很配合地回答了警方的詢問。
在第二天的下午,中島和鳥居兩個人在沿湖東岸的412線國道行走,在來到湖的南端時向右轉彎,從那里又向湖的南岸即西走去。
昨天太陽不太明顯,今天從上午又下起了雨,因此天空覆蓋了一層灰色的烏云。這些天來一直都是這樣的天氣,而預報說未來一周內還會持續這樣的天氣。
30來歲的鳥居開著車,40多歲的中島現在是大月署的主任,也擔任著巡查部長一職。直到上周他還和第二組的劉田到東京出差。在閱覽了網站提供的調查資料后,他便擔任了指揮相模湖一帶的線索調查工作。
一副娃娃臉的鳥居是從大月市南部的都留市警察署調來協助工作的。
“來到這里都是山啊!”
他說著探出車窗看著天空。所有的樹木和屋頂都籠罩在云霧之中,道路也漸漸地暗了下來。
“公園那一帶還比較開闊。”
的確這樣的對照是十分顯著的,但是現在他們只能在陰暗的樹林中隨著道路的起伏向前行著。
不一會兒前方就出現了一塊寫有“休息露營場地”的標志牌。從那里向右就是一條更窄的小道了。它的前方就是町政府修建的娛樂設施了。
穿過了弓形護欄后,就是一條下坡路,前面就是一處廣場。
在這塊四周被高大的樹木包圍著的廣場上,有一棟木制結構的管理處用房、一座公共電話亭,簡易淋浴房和簡易的廁所各兩所,在這些建筑的房頂上還安裝著雨水管道。還有幾組金屬的座椅和桌子。
也就是這些設施。廣場上只有三根路燈柱,所以到了晚上這里肯定和不會是很明亮的。
這處建有供大型演出使用設備的郊游園地,這會兒顯得十分冷清。
這里的空地很大,還留下了支帳篷、停旅游車的位置,但是卻看不到使用率很高的痕跡。管理處都門窗緊閉,好象沒有人的樣子。
于是中島兩個人下了車,朝湖的方向走去。他們來到被濃密的樹林包圍著的湖水岸邊,從這里可以看到剛才走過的相模湖大橋和周圍的道路。
“我還是很早以前來過這里啊!”鳥居感慨地說道,
“那時還沒有供專門露營的條件,但是一到了夜里湖水的周圍都是點點的燈光啊!所以我對這里夜晚美麗的景致還是十分留戀的。”
他們繼續向樹林里走去,到了與藤野町交界的地方又返了回來。
中島來到管理處,按照門上貼的“通知”里提供的電話號碼給管理人員打了手機。于是他們得知管理處的稱呼是“町政府設施管理科”。
在快到相模湖車站的地方就是町政府。
管理科的科長是一名叫細川的、50多歲、戴眼鏡的男士。于是中島他們向他詢問了休息露營場地的使用情況。
“休息露營場地建設好后,使用率很低呀。”細川苦笑著答道,
“您問具體有多少人?從6月到8月旺季里,每月也就能有兩對或三對來……”
“今年6月怎么樣?”
“月初有大學生的小團體來這兒開了個燒烤聚會,真正來這里露營的就沒有了。”
“上周日的6月20號有人來嗎?”
“沒有進到這里來,但也許有開車來這兒兜風的吧。”
“但是這里的雙休日也不熱鬧嗎?”
“不,你是不會想到有多么冷清啊!”
中島看著這樣的場地,還真想不出來雙休日里也不會不熱鬧的。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說了句“對不起”,就來到管理科的外面接電話。
他來到外面一接,從聽筒里就傳來了正在相模湖調查的股長那精力充沛的聲音。
“剛才總部來電話了,說在公寓附近找到了目擊者了!”
“什么,是百合丘的公寓嗎?”
“是啊,在離公寓大約300米的路上,目擊者看到了像是那一男一女開著車了——”
其他的偵查員也在晴菜住的“陽光”公寓附近以方圓500米為半徑的公寓、住宅小區里一戶一戶地進行調查。
根據他講,一對在6月20日星期日沿著變電所圍墻外邊散步的情侶,看到從身后開來了一輛白顏色的汽車停在了附近,一名主婦樣的女士快步上了車的助手席上。他們看出了那名主婦就是住在附近的人。通過他們看到的年齡,也符合是晴菜的可能。
“據他們說,她是個年輕的女士,手里提著一個紅顏色的肩背式的女式挎包。車是白顏色的普通車,也看見了開車的男士的長相。因為地點和時間記得很清楚,所以很有參考價值呢!”
中島回到房間里,鳥居正在向細川介紹晴菜的特征。
過了一會兒,細川慢條斯理地答道:
“上周星期日是個久違的好天氣,所以來的人要多一些。”
他說著把眼鏡向上推了推。
“搜查的結果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無用的”,中島的腦子里又浮現出了自己年輕時上司講的這些話。
但是今天調查來的線索,可是從許多的住宅小區里上千戶居民家中辛辛苦苦得來的呀!
“白顏色的普通車,女的手里提著一個紅顏色的肩背式的女式挎包。”
中島期待著這些線索會使細川也突然有了有價值的情報。
4
晴菜在公司的網站上公布自己的〈名片〉,實際的時間只有2個月。從去年6月4日至7月2日是第一次,從11月9日至12月7日是第二次?偣餐300多封信。其中她給9名男性在網上回了信。
由于要在網上給女性回信,所以男性必須登錄成為會員后也得制作自己的名片。但是由于男性在網站上刊登了自己的〈名片〉后很少有來信,所以有許多的男性會員也就不制作自己的〈名片〉了。
由于這個原因,和晴菜來往的9名男性會員就可以通過他們的〈名片〉資料進行調查了。特別是通過網站的中心計算機對這些資料進行了復制,交到了警方的手里。
在劉田他們回到東京的第二天,第二搜查組的4人便集中精力對上述資料進行了分析。
這9個人的年齡是這樣的:20歲~29歲的3人,30歲~39歲的4人,40歲~49歲的2人。他們的姓名都是用的〈綽號〉,而且實際上年齡也是他們自稱的,沒有信用可言。
“可是晴菜開始不是已經表明了她希望交友的年齡的26歲~35歲嗎?”
組長羽仁警部翻著資料說道。
“是啊,但是這些男人們根本不管人家的意見,一股腦地砸向姑娘的郵箱啊。而且女性一般也不會特別在意對方的年齡,只有能打動她也就開始來往了吧。”劉田說道。
男性的〈名片〉中沒有女性里的〈身高〉和〈收入〉這六項欄目,而且〈氣質〉一條也有著微妙的差異。
〈(本人特點)在網球俱樂部做教練?瓷先20多歲。學校里的學生都是出類拔萃的,因此渴望與新鮮活力的姑娘相見。喜愛網球·33歲·運動教練員〉
在說明了自己的性別、居住地區、出生年月、血型后這樣寫道:
〈性格:明朗快活
愛好:飲食、駕車
像哪位藝人:江口洋介
身高:1米84
收入:500萬日圓/年
氣質的自我評價
嚴厲型:4 溫柔型:4 依賴型:4 活潑型:3
希望朋友:一般的朋友關系或超過朋友關系
希望地區:東京、神奈川
希望年齡:20歲以下、21歲~25歲
希望血型:無所謂
——〉
〈本人是一家小公司的副總。剛過40歲,正是人生大好年華的開始。還不一起碰撞出熱烈的生命火花!?洋介·42歲·公司人員
性格:認真、直率
愛好:音響、吹蕭、洗晨澡
像哪位藝人:八嵨智人
身高:1米71
收入:800萬日圓/年
氣質的自我評價
嚴厲型:2 溫柔型:4 依賴型:5 活潑型:2——〉
〈由于職業的關系無法與女性接觸。希望尋找什么話都能聊的人,甚至可以與相廝守的女性見面。自動化設計師·28歲·前警官〉
性格:輕浮
愛好:搖滾樂、摩托車
像哪位藝人:卡依·克斯基
身高:1米77 十分魁梧
收入:300萬日圓/年
氣質的自我評價
嚴厲型:2 溫柔型:3 依賴型:5 活潑型:4——〉
大家看到這個自稱是輕浮的前警官時,頓時笑成了一片。
“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啊!”
二組中年齡最大的森島悲傷地嘆了一口氣。
“嗨,五、六十歲的男性用戶占10%呢!但是也許還有比這個年齡還大的,而且男女比例中男性占了85%以上。職業中還有公務員、學校老師和法官,反正固定職業的人群非常多。這樣直率地表達自己意見的大多是中年男性呢!”
劉田把自己在網站公司聽來的事情對大家講道。
“退出警界的前輩們和網友一起熱鬧熱鬧也不錯嘛!”
羽仁認真地說道。
〈我希望尋找一位不是戲劇性而是現實中的、和我有共同感受的人,通過網絡什么話都可以說的人。音樂人·34歲·TV制作公司〉
當大家看到這個人的資料時,頓時緊張起來了。4個人同時進行了聯想。
“35歲的自由職業者”——。
〈性格:浪漫
愛好:吉他、森林浴
像哪位藝人:別所哲也
身高:1米73
收入:600萬日圓/年
氣質的自我評價
嚴厲型:3 溫柔型:4 依賴型:4 活潑型:2
希望朋友:網友或普通朋友
希望地區:關東地區
希望性別:女性
希望年齡:21歲~25歲
希望血型:無所謂
星座:隨意〉
“聽說是在去年晴菜和一名自由職業者認識了。”
羽仁又開口說道。這是最初安奈見和津川搭檔從晴菜的短期大學同學米倉梢那里聽來的。后來其他的偵查員也從晴菜高校的同學那里聽到了同樣的話。
“從這個音樂人第一次發來的短信是6月18日,第二天晴菜就回了信,而且雙方總共交流了18封信。最后一次是在7月2日從那個音樂人給晴菜的郵箱里發來的短信,后來就沒有了。”
劉田一邊看著這9個人的資料一邊解釋著這些記錄的含意。
“只要發到她的郵箱里,晴菜就可以打開對方的〈名片〉了。而且一旦她對對方感興趣,第二天就會回信。據說一般是男性給女性發的多,但是如果晴菜認為OK了,他們的交往就開始了。”
“名片上說的是34歲,制作電視劇的公司……”島森說道。
“年齡和職業都是可以瞎說的呀!現在晴菜不也是把自己說小了2歲登錄的嘛!如果這個音樂人就是晴菜的同學們說的那個自由職業者的話,那么他說自己是電視劇制作公司也沒有什么奇怪的。他們見了面后再說自己的真實年齡35歲也沒有什么了。”
根據阿梢的話,她是去年9月從晴菜的口中聽說她在和一個自由職業者交往的事情。因為實際見面是從7月開始的,“那個人大致都是把車開到晴菜的公寓附近,然后他們一起去兜風、吃飯什么的。”
這樣一來,晴菜公寓附近的目擊者所說的“長相和晴菜一樣的女士上了一輛停在公寓附近的白色車里”的證詞就沒有什么奇怪的了。
但是,如果兩人自去年夏天認識后一直保持著聯系,為什么晴菜又在11月重新征集新的短信友呢?
羽仁提出了這個問題,于是劉田又接著說下去:
“就像晴菜告訴阿梢的話一樣,也許是那個音樂人突然和晴菜中斷了聯系呢。但是在阿梢4月中旬和晴菜見面時,不是笑著說去年的那個人又給她發短信了嗎?是不是他們兩個人又恢復了聯系?”
那么,從11月到12月期間建立網絡聯系的三個人中有誰是新認識的可能性非常大。于是也有的人認為阿梢說晴菜想“再結識一個更年輕的”話就不能不當回事了。
當然,對這9個人也得必須徹底調查他們的身份和“現場不在證明”。
這9個人當中,從其中6個人的手機中得知,有三個人是通過電腦上網登錄的。
在會員登錄的時候,公司方面可以從手機的終端ID(編碼)、電腦的IP(信息提供方)自動識別了這個人。劉田也明白了這條路徑。
之后,手機公司和訪問電腦公司就可以和合同者見面。
手機的合同者在短時間里就可以判斷出來,但是電腦是同一個IP可以同時接駁復數的電腦,因此就得提供繁雜的手段進行查找。
劉田在委托手機公司了解這一點后返回了大月署。
從手機公司查明的線索也是7月1日的。
9個人的居住地大部分都在城區,其中三個人住在埼玉縣和神奈川縣。
〈音樂人〉的電腦IP合同人是——
真田智一、35歲、住址為神奈川縣伊勢原市某町。職業還真是自由職業者。
也許是偶然或是必然吧,伊勢原市與百合丘和相模湖連接在一起正好各在一個倒置的三角形的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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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方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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