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列車謀殺案(十五)
第十五章 救生衣
一
噴氣式飛機JAF2000在相模灣上空中斷聯系的消息,在各地的電臺電視臺的新聞節目中都進行了播放。警方也沒有干預這條消息的報道。他們正好想看看這條消息起什么作用。
于是,十津川他們期望出現的消息終于來了。
有一個男人向警視廳打來了一個電話。
“關于JAF2000飛機中斷聯系的事情,我希望很快和貴方談一下。”
“我是搜查一科的十津川。您是想說那架飛機究竟怎么樣了嗎?”
聽十津川這么一問,好像那個男人又和身旁的什么人商量了一下似地說道。
“用電話不太方便,我想最好見面談吧。”這次說話的語氣顯得十分緊張。
“可以。您是否能現在來這里?”
“可以,我這就來。”
“對不起,您貴姓?”
“我叫小池。”
“那么,我在此等候小池先生。”
20分鐘后,那位叫小池的男人便坐了一輛出租汽車來了。
看樣子他有30歲,穿著筆挺的西服。他遞給十津川一張寫有“田島重工業飛制造部小池博”的名片。
“咦,又是……”十津川一邊想著一邊問道:
“您是應該搭乘那架噴氣飛機的先生吧?”
“是的。”
“您可不可以告訴我們一點兒什么可疑的事情?”
“是的,警察先生。就像您們說的那樣,我是原先林太一郎部長一行七人中的一個人,要于今天乘坐JAF2000號飛機飛往香港的。但今天早上我們被部長突然召集到一起。他向我們懇求,說他的獨生女兒被綁架了,而且還不止是自己的女兒,還有與本公司有合同的飛行駕駛員中尾先生的女兒,并被要求將七名歹徒送上這架飛機逃往香港。”
“是七個人嗎?”
“是的。加上副駕駛片岡先生。部長的懇求我們將手里的護照借給這幾個人?”
“那你們只好說‘OK’了?”十津川倒不是惡意地諷刺,但小池被十津川這么一問,表情緊張地解釋道:
“毫無辦法呀!我一開始想盡快通知警察,但被綁架的是部長的女兒呀。我知道部長非常喜歡他的這個女兒。另外中尾先生也是如此。而且我也是在部長的栽培下才有了今天的。林太一郎先生就是公司飛機制造部的頂梁柱。作為我們來說,不能見死不救呀!因此,我們十分猶豫這事兒告不告訴警察。希望您能諒解……”
“那么結果怎么樣?”
“部長說,如果罪犯能安全逃到香港,人質就可以放回來,并保證他和中尾先生的安全。然而如果讓警察知道了,他們的女兒和他們的生命安全罪犯就不負任何責任了。于是,我們便老老實實地把護照交給了部長,決定隱藏幾天,好像我們幾個人確實去了香港似的。但我們聽說那架飛機在空中遇難后十分驚奇,于是就覺得應該趕快來報告。那架飛機真的墜毀了嗎?”小池一副詢問的目光看著十津川。
“我不是飛機專家,也不清楚這其中的奧秘。但飛機的圖像確實在雷達的視野中突然消失了。”
“果然如此嗎?”小池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早知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報告給警察,制止這次飛行呢!”
“你們見過罪犯嗎?”
“不,沒有見過。”
“那護照給誰了?”
“我們相信了部長的話,便將護照集中起來交了。所以我們并沒有直接見到罪犯本人。”
二
這時,駕駛員中尾和林太一郎部長的親屬們也十分擔心地向警方報了警。和小池博他們一樣,也是擔心作為人質的女兒是否安全而開始都未敢向警方報告,因為他們的女兒都是20歲左右的大姑娘了。當他們得知飛機已經墜毀,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便把希望寄托在警察的身上了。其實,如果他們早點兒報告警察的話,也許在成田機場就將這伙歹徒逮捕歸案了。
針對這一新的事態,搜查會議召開了。
“海上保安廳現正在我們認定的地點進行全面搜查。”首先十津川向本多科長報告了目前的時展情況。
“這可是出現了意料之外的結局呀!”本多以一副茫然若失的神情說道。
“因為乘坐這架飛機的如果只有罪犯,倒也可以說是罪有應得。但是,‘田島重工業’的部長和飛機駕駛員中尾先生也在其中哪,而且很可能還有10億日元贖金。因此無論如何也要活著見人、死了見尸!”
“目前我們干什么?”
“搜索的事情就只好拜托海上保安廳了。我們的任務就是盡快地把人質救出來。他們共有八個人,被關的地點大體是在關西地區。”
“他們沒有被害吧?這可是問題的關鍵。”
“罪犯將以前的397人都平安地釋放了,當然是我們救出來的,但并沒有發現他們有企圖傷害人質的意思,這是十分明顯的。因此在這一點上,我同樣也認為這八人的性命不會有什么危險的。JAF2000飛機預計于晚上8點左右到達香港機場。我認為罪犯不會早于這個時間釋放人質。所以這和上次那397人一樣,此時大概已不會有再監視這八名人質的罪犯了。”
“罪犯是七個人,這一點不會錯吧?”
“當然不會錯的了,我現在就把這幾個人的名字寫在黑板上。”十津川說著便在黑板上寫起來:
高野正之 原補習學校負責人
白石剛 原“白云觀光”公司經理
棍間泰一 原司機
新井干夫 原乘務員
福田徹 原乘務員
久保田健 原機械工
山崎男 原K建設公司職員
以上共七個人。同時十津川還把找到了的這七個人的頭部照片讓全體與會者傳看。
但是這七個人再也看不到了。大概他們都成了海中的魚腹之物了吧。
“再就是三名人質的親屬。”本多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林太一郎部長的夫人和中尾先生的夫人都向警方報告了情況,但卻不見星野英夫方面有人來。這是怎么回事?”
“導航員星野和他們不同,他沒有和他們同乘一架JAF2000。因此我認為他的親屬就沒有來警方報告。”
“那么他現在在干什么?”
“我問了一下導航中心,說他白天休班,但并沒有回家。也許是一個人先打探他那成了人質之一的兒子去了吧!”
“可是這樣一來,罪犯們把導航員的兒子抓起來當成人質不是很不好理解了嗎?‘田島重工業’的部長和中尾是他們逃往香港的必需人物,把他們的親屬扣作人質很容易理解。但對導航員來說,有什么必要呢?”
“他們是不是希望在他們的JAF2000起飛之際,有一個能夠按照他們的意愿行事的人呢?”
“嗯,話是這么說,可他并不是導航塔上的人呀!”本多依舊不解地搖了搖頭。
十津川對罪犯在這一點上的意圖也感到迷惑不解。他們沒有必要綁架一個對他們無用的導航員的獨生子吧。雖然他總是不由自主地去分析這個問題,但無論如何也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也就在這個問題還沒有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時,會議的議題已轉向了下一個內容。
“我看,我覺得下一步是不是就轉向公開搜查吧?”本多向與會者提出了這個建議。
三
共七名罪犯乘坐噴氣飛機企圖逃離日本時,在相模灣上空中斷了聯系,因此,要進行公開搜查的話,大體上還是可以認為這種做法不致給這八名人質帶來什么生命危險。但問題是:如果還有哪怕一名罪犯留在了國內在監視著這八名人質的話,那么這八名人質就將處于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
“我認為罪犯留在國內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十津川向本多說道。
“理由是什么?”
“當高野和白石剛將那10億日元贖金弄到手之后,就已有逃往國外的可能了。因為那時我們還并不知道這伙人的名字。然而他們并沒有按著這種上策辦,而是在國內一直呆到現在才和其他幾個人一同乘飛機逃往臺香港。這就明確地提示我們,因為同伙中有的正處在保釋期,因此根本不可能辦理護照。所以我認為這伙歹徒的集體意識是很強烈的,因而我認為留下一個人,其余六個人逃到國外是不可能的。同時,就像剛才說的那樣,如果我們沒有發現JAF2000的事情,在晚上8點,這伙歹徒就會順利地到達香港了。而且也許會利用別人的假護照繼續由香港逃往其他國家呢!所以我不認為他們會在國內還留下一個人監視人質。”十津川自信心滿強地說道。
“嗯,我明白了。”本多說道,“那么我就向部長建議進行公開搜查吧!”
于是,本次搜查會議就做出了這么一個決定。
會后,本多和十津川一起見了三上刑事部長。誰知這項建議根本就沒有得到三上部長的同意。
這位從來不去刑警現場,只在他那一畝三分地里發號施令的三上,任何問題都是從政治、社會影響的角度來考慮的。
“你們這些人光說‘不要緊’、‘不要緊’但萬一有一個在監視人質的人怎么辦?事件如果公開化,這家伙難道不會將人質殺掉再逃跑嗎?這種不利的因素不能說不存在的。”
“不會毫無成果的。”十津川直率地說道。
任何事情都不能說得絕對了,十津川心里這樣想著。殺人事件就是這樣的,所以就要求在第一線的警察有勇氣和決斷力。
“出了意外,由我來承擔責任!”本多對三上說道。
“盡管你這么說,可真要出了事,受懲罰的可是我!”三上不高興地說道。
“光是擔心而猶豫不前,很可能在發現這八名人質時已經晚了。為此,要不得不承擔責任,這一點不能再考慮了。”本多似乎在向三上施加壓力似地說道。
三上越發顯得不高興了,他生氣地說道:
“以前是秘密進行的,現在要轉入公開搜查,你知道社會輿論會從什么角度來抨擊我們嗎?”
“輿論界只會評論結果的,我只堅信公開搜捕會產生好的效果。我也好,十津川君也好,都是考慮到了這種危險的?蓡栴}是,這八名人質已經被罪犯囚禁了整整三天了呀!必須盡快地救出這些人質來。尤其是我們認為這八名人質不是在東京周圍,而是被囚禁在關西方面,因此,公開搜捕就愈發顯得必要了!”
平時少言寡語的本多,今天居然這么難得地滔滔不絕地對三上講了一番大道理。
于是,三上部長雖然怏怏不快,但還是下達了進行公開搜查的命令。
四
相模灣的海面上還處在夏季的烈日照射之下。海面上波光粼粼。
海上保安廳的YS11型飛機正反復地搜尋著海面。同時,還有兩艘中型巡邏艦,正在這一帶海面上進行包抄式搜索。
空中,各報社和電視臺的飛機也迅速增加。
巡邏艦是得到關于“田島重工業”的一架噴氣式飛機在相模灣上空遇難的報告后迅速趕到現場的。但迄今為止,他們一點兒線索也沒有發現。
之所以出現了如此混亂的場面,是由于警視廳宣布了此事并要進行公開搜捕而引起的。
下午6點,三上刑警部長召開了記者招待會,說明了事件的全部過程,并要求協助尋找這八名人質。同時他告訴各與會記者說,有七名歹徒劫持了“田島重工業”的商業飛機,在企圖逃往香港的途中,于相模灣上空突然失蹤。隨后,這些報社和電視臺的飛機便迅速飛向了出事地點。
而且,各報社都在要出版的第二天的早刊清樣上編排了幾乎一模一樣的標題:
奪取10億贖金,歹徒葬身海底
電視臺的新聞節目中,還向觀眾展示了這八名人質的面部照片。
海上保安廳的巡邏艦“海鷗”號的人員一邊討厭地看著盤旋在頭頂上的這些報社和電視臺的新聞飛機,一邊又死死地盯著海面。它的同伴“千鳥”號也未發現JAF2000的碎片。
“海鷗”號的艦長蘆田,在接到了雙發動機的商業飛機在相模灣上空失蹤的報告后迅速趕到這一帶的海域。他被告知,這架噴氣飛機上載有九名乘客,但是在雷達的視線中突然消失了。他在思索著、分析著它發生了什么事故而出現了這樣的悲劇。
大概是發動機出了故障,失去控制墜海的吧?或是因為限時裝置發生了爆炸?
如果是前者,恐怕很難發現海面上有破碎物體;而要是后者,海面上則應發現漂浮物或生存者呀!
搜索工作已經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了,但還是什么也沒有發現。“千鳥”號和在空中尋找線索的YS11型飛機看樣子也沒有找到什么。
突然,一個年輕的海員大聲尖叫起來:
“右舷30度發現漂浮物體!”
于是,蘆田艦長立刻用雙筒望遠鏡向那兒望去。
在黑黑的海面上,他發現了一個橙黃色的物體。頓時,船內的空氣緊張起來,蘆田命令立刻停船。
發動機停了,但船在波浪中怎么也停不穩。那個橙黃色的物體在船體旁邊順流又向遠處漂流了100米。
這時,用專用搭鉤已無濟于事,于是蘆田艦長便命令放下小船。
小船靠近那個物體后將它拾了起來。
五
原來,這是一件橙黃色的救生衣,是為防不測之時準備在飛機中的,上面還印有“田島重工業”的字樣。
蘆田明白,這肯定是“田島重工業”制的那架遇難的商業飛機中的。于是他便命令道:
“迅速向上報告這件救生衣的事情。記下它的號碼就可以知道原先是放在哪架飛機上的了。”
同時“海鷗”號又啟動發動機,繼續在海面上搜索。
30分鐘后上面來了回答。和蘆田估計的一樣,被發現的這件救生衣確實是原先放在那架飛往香港的JAF2000飛機上的。這件救生衣的發現,意味著可能有的乘員從墜落的飛機中逃了出來,或是在墜海之前從飛機中彈射出來了。
由于夏季海水溫度高,也沒有大的波浪,因此如果被拋到海面上,這些人的生存機率是很高的。
于是,蘆田便向同伴“千鳥”號報告了這一發現,并請他們注意尋找生存者。
二十五六分鐘之后,他們又發現了第二件救生衣,上面也印著“田島重工業”的字樣和號碼。經向東京方面詢問,果然這件還是出自同一架飛機。
于是,蘆田艦長便斷定,這架JAF2000號飛機肯定是在空中發生了什么事情而墜入大海了。
這一帶海域的水深大概有五六百米吧。蘆田通過船內的收音機還得知,在這架飛機上,乘坐的是七名曾經劫持了國鐵的“神秘號”列車及400名乘客,并因此而敲詐了10億日元贖金的罪犯?墒10億日元呀!他不禁為如此巨額的款子驚嘆不已。
但是那10億日元卻隨著罪犯一起沉到了海底,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這伙歹徒是自作自受,但他們綁架了人家的家人做人質,還有不得不和他們同乘這架飛機的飛行員和“田島重工業”的人。但即使同情又有什么辦法呢?
也許是這兩個人為了逃出虎口而使這架飛機墜海的吧?那就更要拚命地去搜索了。
便是,已經過去了一兩個小時,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生存者。除了那兩件救生衣外,任何JAF2000飛機上的東西也沒有找到。
六
各報紙的號外版上,爭相報道了這一事件的進展情況,還刊登了八名人質的照片,并要求市民協助查找。
電視臺也在新聞節目中連篇累牘地報道著。就連劇場的節目中也不時地打出有關這件事的報道的照片。
此時,十津川和龜井正一起看著電視節目。這時正在播送一條關于海上保安廳在海中打撈上來兩件被認為是“田島重工業”的救生衣的消息。
“因此我認為JAF2000肯定是遇難了。”龜井看完這條報道,表情沮喪地說道。
十津川打開地圖,在相模灣的出事地點又打上了一個記號。
這是一帶深有數百米的水域。如果沉在這個地方,那是根本打撈不上來的。如果這七名歹徒和緊閉著的飛機沉入海底的話,那么警方就永遠地失去了抓住這七名罪犯的機會了。
“這可太遺憾了!”十津川不無惋惜地說道。
關于那八個人質的情況,目前全國的警察都在動員起來進行搜查。
十津川認為肯定是在關西一帶,但究竟具體在什么地方他就不知道了。
那397名人質是被關在了高野正之的一個補習學校內。但在關西地區,在新垂井附近,再也沒有高野正之的另一所補習學校了。
“這次不是400人,而是八個人。他們能被關在什么地方呢?”龜井自言自語地說道。
十津川一邊考慮著一邊說道:
“是呀,大概這次他們把這八個人關在一家飯店或公寓的一間房子里了吧。因為這樣也不會引起鄰居的懷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就要注意一下比較僻靜的地方,因為只有這樣,盡管人質發生騷亂也不用怕引起周圍的人注意。
“野外的別墅最合適,你不這樣認為嗎?”
“在空的別墅里?可現在正是盛夏,這種遠離喧鬧城市的別墅不正好是主人居住的時候嗎?”
“那倒也是。”
“不知道高野和白石剛還有沒有其他別墅了。”
“調查一下看看吧!”十津川說道。
然而調查的結果表明,沒有令人滿意的結論。
高野在事業興旺之際確實買入過其他別墅,但這并不在關西地區,而是美國的夏威夷。他在那里買進了一塊很大的住宅,打算在將來像在海外訓練高爾夫球的營地那樣,讓補習學校的學生在那里集中訓練一兩個月。
然而,隨著事業的破敗,這處別墅當然也賣給別人了。
而那個開了一家觀光公司的名古屋的白石,在南紀的白浜也有一處不小的別墅。不過,那家別墅正被一家當地很有名氣的電氣廠當做該廠職工的“海之家”使用著。
“就是說到別墅什么的線索已不存在了。”十津川十分失望地說道。
但是,除了別墅之外,毫無疑問,這八個人大概不會被關在別的地方的吧?
因為這個時候正是學校在放假,所以都空著。但是正像他們在新垂井的學校那兒知道的那樣,為了防備出什么事故,哪家學校都很謹慎,寧可空著也絕不會輕易出借的。所以在學校這條線上似乎也是無需考慮的了。
“看來,除了依靠全國的警察和國民加緊搜查及多多留神外,別無它法了。”十津川說著,再次肯定了他當初所強調的必須進行公開搜查的建議。萬般無奈,他又走到了附近的一處公用電話亭,給星野導航員的家里打了一個電話。
七
這次是星野的夫人來接的電話。
十津川一向她報了自己的姓名,她便驚慌失措地問道:
“我的兒子不要緊吧?我看了電視新聞的報道了,是不是他已被歹徒殺害了?”
“不要緊的!你要堅信這一點。目前全國的警察都在全力以赴地進行搜尋。我想,您不久就會看到您的兒子了。”十津川安慰了她幾句后又問道:
“嗯,我想和您丈夫談點兒事,怎么聯系呢?”
“那可不行,連我現在想和他聯系一下都不知怎么找他呢。”
“他在什么地方,沒有一個大致的估計嗎?”
“因為他是個愛孩子勝過一般人的父親,所以我想他大概是單獨出去找孩子了吧?”
“是嗎,如果他一有消息,請您馬上給警視廳來個電話。”
十津川說完便把電話掛了。這時龜井來到他身邊問道:
“怎么樣,有什么線索了嗎?”
“嗨,什么也沒有!按說星野導航員應該通過電視新聞節目知道了全國的警察已處于公開搜查的狀態和乘坐著罪犯的飛機已墜入了相模灣的大海里的消息,但為什么還不和我們聯系一下呢?不!他連他妻子也沒有聯系,這到底是什么呢?”
“他會不會自己一個人去打探、尋找兒子呢?您是不是也這樣考慮呢?”龜井不可思議看著十津川。
“我可什么也沒有想過。”
“現在還沒有這樣想嗎?”
“星野英夫不依靠警察,自己一個人去找兒子這件事,作為他的這種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因為他是父親嘛!他會因此而坐臥不安的。但是,他若要單獨一個人去找,那么說大概他有了什么線索才這樣辦的吧?”
“我們只考慮到了關西地區,但連我們這些行家都弄不清楚,所以我認為星野一個人不會有什么特殊的本領。如果他真的有了什么線索,我認為他應該來找警方求得幫助的。”
“照你這么說,他是像個沒頭蒼蠅地瞎撞嗎?就在這種曬死狗的大熱天兒里來回轉?也許他是這樣毫無目標地瞎闖?我不能同意你的這種分析。不管怎么說,這個星野導航員的行蹤太讓人費解了。”
“那么,他會不會是罪犯之一?”
“什么?罪犯之一?”十津川猛然一驚地望著龜井。
“是的。能不能這樣考慮,他設法在飛機上安裝了定時炸彈,讓飛機在相模灣上空爆炸,這樣一來就讓全部證人都消失了,然后,他便可以成為一個完完全全的受害者。他之所以在這個時候隱藏起來,難道不是為了等待著我們公開宣布已經查明了罪犯是七個人這一結論嗎?因為他是導航中心的人員,所以我認為他是完全有機會給這架飛機上安上定時炸彈的。”
“你這個想法倒是挺有趣兒的呀!不過我還是不能同意你的這個推理。”
“那您是怎樣分析星野導航員失蹤的呢?”
“我雖然還不清楚,但我認為這里面大有文章!所以我想請求電視臺做一次‘電視尋人廣告’。”十津川似乎發現了什么重大問題似地嚴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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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方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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