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列車謀殺案(十四)
第十四章 雷達
一
北野請了被救出的397名人質中的七名男女來到了國鐵總部。
其中包括《旅窗》雜志的記者津山研一。這七個人都是北野認為有一定的分析力和判斷力的人。
北野便將這五名“神秘號”列車的乘務員的照片讓他們辨認。北野向他們詢問,在列車上或被囚禁的校舍中,見沒見過這幾個人?但這七個人都搖了搖頭。果然像北野想象的那樣,中村司機他們肯定是被和這些乘客分開囚禁了。
“當罪犯把列車停在新垂井車站,讓大家下來的時候,還有用兩輛轎車把你們送到附近的補習學校校舍時,你們沒有發覺有什么奇怪之處嗎?”
聽北野這么一問,津山不禁苦笑著說道:
“在返回東京的途中警察也這樣問過我的。這都怪這個‘神秘號’的火車車名把我們給蒙住了。因為無論發生什么事情,我們也堅信這是‘神秘’之所在呀!而且,像新垂井那種車站,正是那伙兒‘鐵路迷’們所日夜向往的地方。我們一到站,車站上還掛著歡迎的標語,還有穿著鐵路制服的乘務員在歡迎我們,叫誰誰也不會懷疑的。因為我是干這行的,所以決覺得有點兒奇怪,便把名片袋留在了列車車廂里。但當時我也沒有把握完完全全地懷疑這是一場騙局呀!”
“從新垂井車站帶你們乘大轎車的人里有沒有這五個人?”
“沒有。”津山和其他六個人肯定地答道。
照這么說來,在“神秘號”列車到達新垂井車站之前它就已被罪犯們控制了,那么中村司機也肯定被限制了自由。而且,這一定是在趁400名乘客熟睡之際下的手。大概當時把中村他們關在了電氣機車中或是電源車里了吧。
“進校舍后又怎么樣了呢?”北野繼續問道。
一位自稱是某商社辦事員的小姐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校舍門前也掛著歡迎‘神秘號’列車的橫幅。因此,我們毫不懷疑地就上了五樓和六樓,并且在那兒吃的奶油色拉和三明治面包。”
“每天都吃這個嗎?”
“不,從第二天開始就吃奶油色拉和餅干了。”這是,一個像是職員模樣的50歲左右的男人聳了聳肩膀說道。
果然如此,他們一下子買進了大量的餅干了呢!
“在第一次讓我們吃色拉和三明治時,門就被人劈里啪啦地全部關上了,然后才告訴我們,我們已經被作為人質囚禁起來了。”
“你們很快就意識到了嗎?”
北野一問,旁邊一位42歲的小吃店的老板、鐵道模型的愛好者便說道:
“不,一開始我們認為這是開玩笑。但后來罪犯在門上上了鎖,又用獵槍威脅我們,這下我們才明白過來了。”
“他們都拿著槍嗎?”
“有兩支,而且還用炸藥嚇唬我們。我們這些人可是很害怕炸藥爆炸的呀!”
“你們注意沒注意罪犯有什么特征?就算是他們之間說話什么的也可以。比如贖金的事和要逃到什么地方去的事?”
“罪犯們很少說話!”
其中一位這樣一說,其他人也說道:
“是呀,他們互相之間都不稱呼姓名,大概是怕我們知道他們的名字吧!”
于是,北野又將那四個退職人員的照片拿給津山他們看。
這七位十分認真地琢磨了這幾張照片。終于他們肯定地說,在罪犯當中,有原司機棍間泰一和原乘務員新井干夫兩個人。但另外兩個人好像也有點印象似的。
看來,大體上可以認為這次事件與國鐵內部的職員有關系了,北野在心里自言自語地說道。雖然的確是令人討厭的,但也不能不正視這個現實?峙逻@次又讓輿論界抓住國鐵的小辮子了。
二
當北野向這七個人謝了禮,送走了他們之后,他便收到了從電氣化復線工程的山陰本線建設工地上關于大量丟失炸藥和導火索的報告。
“到底丟了多少,請報告得準確一點兒。”北野對打來電話的負責人說道。
“至少10份以上,現在正在調查具體數字。但肯定不到20份。”對方含糊其辭地說道。
“你知道是什么時候丟的嗎?”
“因為我處工程緊張,沒有每日清點。但我們認為是在半個月內丟失的。”
“有沒有偷盜人的線索?”
“我們請的K建設公司修建工程的一個男的最近突然毫無原因地失蹤了。也許就是他偷走了炸藥的。”
“他叫什么名字?”
“嗯……叫山崎男,29歲。他的履歷上寫著是N大理工科系退學的。后來就不斷地轉換工作單位,于去年3月份轉入K建設公司,還沒有結婚。”
“這是個什么樣的人?”
“據同事們說,他不愛說話,也不喝酒,也不賭博,好像是個什么也不會的男人。”
“知道他有什么愛好嗎?”
“喜歡旅游,一放假就常常旅游。”
“有一家‘快樂之年’的旅游組織,他是不是那家組織的成員?”
“啊,那可不知道,也許這次也是去旅游了吧。”
“他有什么特長,會安裝使用炸藥嗎?”
“他是爆破專家,而且持有大型機動車駕駛執照。好像他以前就是開卡車的。”
也許就是他開著大轎車把乘客拉到補習學校的吧。也可能高野通過“快樂之年”知道這個人的。他要劫持這400名乘客和“神秘號”,這個人是不可缺少的。而且山崎男最近的失蹤不正好說明他正處在這個劫持計劃之中嗎?
“如果有這個人的照片請迅速送來。”北野最后只好這樣要求道。
三
龜井和櫻井兩個人,這時已經到達了位于三鷹的“田島重工業”的三鷹工廠。
它位于國鐵三鷹車站以南約1公里處,占地面積很大。在入口處立著一塊寫有“田島重工業飛機制造部”的大牌子。
由于這是一家具有最先進的尖端技術的工廠,因此入口處檢查得非常嚴格。
龜井將警察的身份證讓門衛看過之后,這個面部表情嚴峻的門衛才準許他們進入。
“我們希望見一下林太一郎先生。”
另一名門衛便用電話聯系了一下,然后對龜井說道:
“林部長出門了。”
“上哪里去了?”
“不清楚。”
“不知道可就麻煩了。找一下他的助手也行。”
“那我給你們找一下佐野副部長吧。”
于是門衛又拿起了電話。這次他笑著說道:
“佐野先生可以見你們,請你們進去吧。照直走,上右側樓房的二樓。那是副部長的房間。”
由于這是制造飛機的場所,所以車間都非常大,共有三幢并排排列著。還可以看到飛機跑道從那里伸向遠方。
就像門衛說的,在車間的旁邊有一所不大的辦事處。
龜井他們進去之后,便徑直走上了二樓。
部長室和副部長室挨著。叫佐野的副部長個頭兒不高,是個四十七八歲的男人。
“警察來找我們,有什么事吧?”佐野請龜井和櫻井入座后問道。
“我們想問林太一郎先生幾個問題,聽說他出門了?”
“是的。”
“他去哪里了?今天還能回來嗎?”
“今天是回不來了,因為他去了香港。”
“去香港?干什么?”
“關于本工廠制造這種飛機的事情。”佐野說著指了指墻上掛著的一幅大張的飛機照片。
這是一種雙翼商業用噴氣式飛機,機身很長,造型優美。
“使用的是美國的發動機,但因機體大,一次能乘坐12人,而且航行距離遠,所以要和好幾個國家合作生產呢。”佐野用夸耀的語氣說道。
“林太一郎先生去香港的目的在于推銷產品吧?”
“不,已經賣給了香港兩架這種飛機。一號機已經于6個月前交貨了,F在正在辦理交付二號機的事宜。”
“以什么規格進行交付?”
“按對方希望的那樣進行內部裝修的。林太一郎部長為主要負責人,共7個人。不一會兒他們就要從成田機場起飛飛向香港了。飛機上的人都是本公司的飛機制造專家。交付手續辦好之后明天返回日本。”
“這七個人肯定都有護照嗎?”
“那當然,沒有護照是不允許飛往國外的。”佐野說完也笑了。
“這七個人全都是從這個工廠走的嗎?”
“嗯,是的。他們都是一起出發的。”
“都是些什么人?林太一郎部長是負責人……”
“都是參與本飛機研究制造方面的專家呀!有機身設計、機身電子設備的專家,或是機艙內部裝修方面的設計專家等等。他們要在香港向對方的工作人員說明這架飛機的使用方法,因為這架二號飛機多少比一號機有改進之處呀!”
“什么時候出發飛向香港?”龜井一問,佐野便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說道:
“還有兩三分鐘吧。”
“什么,還有兩三分鐘?”龜井和櫻井相互看了看,小聲地叫了起來。他們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正好是罪犯的逃跑計劃!
也就是說,罪犯們知道在“田島重工業”制造的雙翼商業用噴氣式飛機今天要向香港方面交貨,而且還要有林太一郎部長等七個人同去香港?隙ㄊ撬麄兞私獾搅嗽“神秘號”列車上有林太一郎部長的女兒,并以其做為人質相威脅,計劃了這次逃往香港的全部行動方案。
“這七個人當中有飛行員嗎?”
“不,飛行員是別處的人。有機長和副駕駛兩個人開到香港,但他倆不是我廠的正式職員,都是雇傭的退休人員。”
“這么說,一共是九個人了?”
“是的。”
“這架飛機的正式名稱是什么?”
“JAF2000號。”
“借我電話用一下。”
于是,龜井便要通了成田機場的電話。
“是成田機場嗎?今天有一架JAF2000號的雙翼商業用飛機要飛往香港,還沒有飛出吧?”
“兩分鐘之前已經飛出了。”
“媽的!”龜井不由得罵了起來。
四
這個時間,小川正在世田谷區烏山的中尾隆壽的房門前摁著門鈴,但許久也沒有人來開門,他心情十分焦急。于是他便走到附近的公用電話亭,給警視廳的十津川打了個電話。
“好像誰也沒有,總沒人來開門呀!我該怎么辦?我又沒有拘票,所以也不好闖進去。”
聽小川這樣一說,十津川像早在意料之中似地簡單地說了一句:
“那就回來吧。”
“說什么?”
“剛才龜井已打來電話了。我想,中尾隆壽恐怕也被弄到了賣給香港的‘田島重工業’制造的飛機里去了。當然,中尾的女兒也肯定是被做為人質了。”十津川詳細地把龜井來的電話內容告訴了小川。
“我認為簽這個合同的飛行員肯定就是中尾了!”
“可是飛機已經從成田機場起飛了呀!”
“是的,但還在雷達的監視之下呢!已經要求機場呼叫他們立即返航了。”
“那我很快就回去!”
在警視廳的搜查一科里,放下了電話的十津川對本多科長說道:
“我還是不明白。”
“什么事?”
“罪犯的打算唄!”
“有什么不明白的?這沒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他們就是要利用‘田島重工業’制造的商業飛機交付香港之際逃往國外。在這架飛機上,連同駕駛員和林太一郎部長共九個人。林太一郎部長和飛行員都是必不可少的,其余七個人都是罪犯唄!盡管他們拿的都不是本人而是‘田島重工業’的人的護照,但因為這是一架要出口給香港的商業用機,所以對乘員的行李等的檢查就不那么嚴格。那10億日元巨款也很容易地就運進機艙里去了唄。日元在香港也可以通用,我們卻忽視了這一點。因此他們一旦到達香港,便像正經人似地把飛機交給香港方面,再就地分贓,然后就在香港銷聲匿跡了。由于還扣押著幾個人質,這樣的話,林太一郎部長和中尾飛行員的親屬一定要報告警察。當然,他們會盡快地從香港逃回去,因他們的手中的護照可是真實的呀!”
“但我們卻忽視了這一點,在那幾秒鐘的時間里讓他們逃脫了。成田的雷達可以牢牢地盯住他們,然后立刻與香港飛行場聯系,要求那邊在飛機一著陸就將他們捕獲。”
“要能這樣可算我們幸運了。噴氣式飛機到達香港要四個小時呢?”
“是呀,再快也要四個小時才能到!”
“我們要是再晚四五個小時發現的話,這伙歹徒可就真的跑掉了!他們也正是按照這種愿望來制定這個計劃的呢!雖然他們當中有保釋在外的人,但比較起來還是希望跑到國外去的好。他們也就是這樣考慮的呢。”
“真是這樣的!我們再晚四五個小時不發現這個問題,不但罪犯跑掉了,連他們的這個想法也無法弄清楚了。我真佩服這伙人制定的劫持列車、扣留人質、奪取贖金的這一系列周密的計劃呀!就連這個飛往香港的計劃干得也真漂亮!可我還是不放心。”
“你這個人總是疑神疑鬼的,有成田機場的雷達盯著呢,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一會兒接通了電話后,就向香港方面提出請求,將這伙歹徒逮捕歸還!”本多信心百倍地說道。
五
導航中心的雷達熒光屏,可以捕捉到半徑在340公里以內的飛機,而且還可以同時在熒光屏面上顯示出該飛機的型號。
32歲的導航官鈴木,目不轉睛地盯著出現在這臺巨大的熒光屏面上的“JAF2000”字樣的圖像。這個顯示出來的圖像也正是這架飛機所處的位置。這架時速為560公里的飛機,此時在這臺熒光屏上看上去也不過是一個十分緩慢地移動著的小亮點。
高度1.5萬英尺,大概很快就要離開日本相模灣了。
這時,成田機場的導航塔正拼命地向“JAF2000”號飛機呼叫:
“JAF2000,聽見了請回答。立即返回機場!重復!JAF2000,立即返航!”
但根本沒有反應。和警方進一步聯系,機場才知道這架飛機上乘坐著七名劫持犯。因此他們肯定是威脅了機長,關閉了與機場的任何通信聯系。然而導航塔上的雷達卻死死地抓住了他們的蹤跡。
在熒光屏上只是一個小亮點兒的這架飛機,看上去就像一個力圖拼命逃出這圓圓的包圍圈兒的蟲子似地蠕動著。
“讓航空自衛隊出動吧!”機場場長果斷地說道,“如果從浜松空軍基地出發,便可以在相模灣上空攔截到‘JAF2000’飛機。”
他們很快與浜松空軍基地取得了聯系。于是立即有兩架鬼怪式噴氣飛機升空了。
這時,從空軍基地打來了電話,要求報告JAF2000現在的位置。管制中心也接到了這個要求。
一邊密切觀察著熒光屏上的圖像的導航官鈴木,一邊直接與浜松基地通話,并同時傳給了正在空中飛行的兩架鬼怪式飛機。
雖然這兩架飛機也帶有空中雷達,但其有效半徑太短。要想在很大的天空中捕捉住一個小小亮點的飛機是十分困難的。
鈴木死死地盯著熒光屏上的目標向他們報告:
“現在JAF2000高度1.5萬英尺,時速560公里,向西南方向飛去。東經……”
說到這里,鈴木突然“啊”的一聲驚叫。這位干了七年導航工作的導航,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怎么回事兒?導航中心!”
鈴木聽到了機場場長嚴厲地問話。他連忙驚慌地報告道:
“JAF2000在屏幕上消失了!”
“什么,消失了?到底是……”
“突然從雷達中消失的。”
“你睡著了吧,再認真給我看看!”場長發火了。
導航中心的主任也慌忙跑到鈴木的背后,瞪大眼睛盯著熒光屏幕。
“我一直看著呢!”鈴木像哭似地申辯道,“但JAF2000的點和文字確實從屏幕上突然消失了。”
“肯定消失了!”主任也在一旁報告道。
“是不是雷達出了毛病?”場長還是發著火兒。
“不!其他飛機的圖像還都有呢!”
“為什么單單JAF2000消失了呢?”
“我也不知道。除非它出了事故掉入大海了。”
“它會不會為了躲避雷達的監視,降低高度貼海面飛行?”
“不會的。”
“為什么?”
JAF2000的飛行高度是1.5萬英尺,如果要躲開成田雷達的追捕,必須降到1000英尺以下才行。但這種雙機翼的噴氣式飛機是不可能一下子從1.5萬英尺的高度下降到1000英尺的,但確實只有降到這個高度才有可能在一瞬間消失。由于它不能這樣急速的垂直下降,所以是不應該消失的。
“這么說,JAF2000還是因事故墜入大海了?”
“除此之外不能用其他的原因解釋了。”
六
從浜松空軍基地迅速起飛的兩架鬼怪式飛機,在接到JAF2000墮入大海的報告后便立即返回了基地。
接到成田機場的這份報告時,十津川和本多科長也感到了事態非常復雜。
“JAF2000從雷達中消失的報告不會錯吧?”十津川又向導航中心追問了一句。
中心主任回答十津川說:
“不會弄錯的。確實從熒光屏上消失了,不是漸漸地而是突然消失的。我想連在空中爆炸的時間都沒有就消失了。”
“用雷達追蹤JAF2000的導航員是叫星野英夫嗎?”十津川問道。他清楚地知道星野英夫的兒子被罪犯們當成了人質。如果確實是他在值班,他完全有可能屈服于罪犯的威脅,在雷達監視和報告中做點手腳的。
然而導航中心的主任說道:
“今天是鈴木謙一值班。而且,我在旁邊親眼看到了JAF2000從熒光屏上消失的。”
“星野英夫先生在干什么?”
“我想今天他休息吧。”
“是嗎?”
“我的意見是,和海上保安廳聯系一下,請他們幫忙搜索一下海面。雷達觀察到的最后地點是,東經……”主任一字一頓地對十津川說道。
于是,十津川趕快拿來了一份日本地圖,打開來看著。
也就是說,是在相模灣上空突然消失的。十津川便對本多科長說道:
“導航中心的主任說,在空中爆炸墜入大海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如果確實是這樣的話,就連請求香港警方協助一事也沒有必要了。但我怎么也不認為這件事情在結束時這么巧。”本多滿腹狐疑地死死地盯著這份日本地圖。
十津川用紅鉛筆在相模灣一帶打了一個大大的“X”字。
這個地點,便是導航中心報告說JAF2000消失的地方。如果它墜入大海,就應該是在這一帶的海面上。
“那10億日元的鈔票也和罪犯一起被大海吞沒了!”說著,本多抬了抬手腕,看了看手表,然后又說道:
“總算是一塊石頭落了‘地’呀!只是結局不像原先預想的那樣。”
“如果確實這伙歹徒墜入了大海,我覺得我們和10億日元一同沉入大海也是不得已的了。只是沒有親手抓住這幫家伙太遺憾了。”
大概這時海上保安廳正從空中和海面上進行搜索吧,只好等待他們的報告了。十津川他們對于乘坐著罪犯而去向不明的JAF2000是無能為力的。他們所能做的,就是繼續救出其他人質。他們必須了解到這三名人質和“神秘號”上的五名乘務員現在被關在什么地方,然后將他們解救出來。
但十津川對這八個人的處境比較樂觀:397人一人都未被傷害,說明這伙歹徒還不是那種殺人成性的家伙。那名大阪鐵路局的乘務員和“快樂之年”會員的被害,也許是由于拒絕了罪犯的某項要求才落得這樣結果的。
雖然對這八個人被關在什么地方還不清楚,但如果他們不反抗歹徒的要求,順從他們的話,大概不至于遭到毒手吧。
而且,還因為罪犯們乘坐了JAF2000飛機,這八個人也不一定還會有人在看守著。
逐漸地,十津川在腦子里形成了一個感覺:這八個人肯定也被囚禁在如同397名人質一樣的地點,即在新垂井那樣的大樓里。
“如果說這八個人都被關在一起的話,大概還是在關西方面吧?”本多拿不定主意。
“嗯,大概是的。我也不認為他們會把這幾個人費半天勁兒帶到東京來的。”十津川也不敢肯定地說道。
到底被關在了什么地方?而且,這伙歹徒真的連同他們乘坐的飛機墜落到了相模灣的海里了嗎?
如轉載請注明信息來源!
責任編輯:方莊
熱門推薦